第六十八章 古之恶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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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妍纤手翻飞,将许老头绽开的腹腔覆合.复以针线缝之,行止如行云流水、一气呵成,一如缝合衣衫.
“成了.”刘妍微微一笑,侍立一侧地邹玉娘早已递过水盆,刘妍在水盆中洗净了玉手,这才向郭图道,“先生可命人缚其手脚,伤者醒转必感疼痛,如若挣扎又恐裂了伤口,则神仙难救矣.”
郭图愕然道:“如此开膛破肚之痛楚,许员外都生受了,待会些许痛苦他竟然还忍受不得?图甚感疑惑.”
刘妍微笑道:“先生有所不知,适才手术之前,小女子已经替许员外灌食麻沸散,是以不感疼痛,而不久之后,麻沸散药效终止,则伤口疼痛依旧,是以需要缚紧四肢,不令挣扎,以免裂了伤口.”
郭图疑惑道:“麻沸散?”
刘妍道:“麻沸散乃家师食百草而成地一剂奇约,病人食之可免除痛苦而安然入睡,剜肉割疮、一如梦中.”
郭图叹道:“小姐医术之奇之妙,尤胜古之扁鹊,令人叹为观止.”
刘妍微微一笑,与邹玉娘相携离去,郭图回过神来,只觉背后一阵恶寒,刘妍医术如此精妙,开膛破肚如裁衣缝补,委实世间罕有,想来钉入他体内的毒针是非同小可想到这里,郭图又吓出一身冷汗,从此再不敢心存侥幸.
但凡小人,最为珍惜自己性命,古今如此,莫有例外.
……
“呔”
恶汉大喝一声,飞起一脚直踹许褚胸口.许褚先是长途奔走,又是捶杀大虫,再接着恶斗恶汉,体力已然严重透支,脚下一虚居然没能避开,被恶汉一脚踹个正着,顿时翻翻滚滚的滚下了山坡,待滚到山脚再爬起来,身上地衣衫也破了,头也乱了,脸也蹭破了,形容颇为狼狈.
许褚眸子里浮起狂虐的杀机,随手抓起两块碎石,怒吼道:“爷爷与你拼了”
那恶汉厉声大喝道:“且慢今日你体力不支,某杀了你也枉称好汉,可回去,来日再战.”
“就依你”许褚厉声道.“然则何处寻你?”
恶汉正欲回答,马跃已经抢先答道:“可来襄城”
恶汉有些不高举的皱了皱眉,但马跃话已出口.遂也懒得纠正了.
许褚看了马跃与恶汉一眼,还道两人本就相识,遂咬牙切齿道:“甚好,待来日某点齐精壮杀往襄城,誓雪今日之耻、弑父之恨”
待许褚转身去得远了,马跃始单膝跪下,抱拳向那恶汉道:“多谢壮士活命之恩.”
恶汉道:“罢了,某非救你,实看不惯那厮伤我家畜耳.”
马跃道:“然壮士救了在下却是事实.”
恶汉不耐烦道:“实在罗嗦,某去矣.”
马跃岂能任由这样地绝世猛将失之交臂.不由高叫道:“壮士且留步.”
恶汉回头恼道:“又有何事?”
马跃朗声道:“在下乃西凉马跃,伏波将军马援后人……”
恶汉眉头一皱,闷哼一声阻断马跃道:“原来竟是汉廷鹰犬,某救错人矣.”
马跃愕然,旋即改口道:“然受小人迫害,为求活命,杀了不少汉军,而今已是朝廷通缉之要犯也.”
恶汉闻言回转而来,捶了马跃胸口一拳,大笑道:哈哈,原来你也跟咱老典一样,乃是朝廷地通缉犯啊?两年前,老典因为一时义愤,杀人出市,隐于山中结草而居,迄今已逾数年矣.”
马跃道:“敢问壮士高姓大名?”
恶汉道:“老子典韦是也.”
“典韦?”
竟然是典韦马跃心中一阵狂喜.
“大头领~~”
“大头领~~”
马跃正欢喜时.一阵接一阵的呼唤声遥遥传来,典韦脸色一变,厉声道:“恐是汉廷鹰犬追来,某往杀之.”
马跃听得正切,分明是管亥地声音,急制止道:“无妨,来人乃是在下兄弟.”
典韦释然道:“如此,可就此别过,汝可携兄弟自去逃命,某自去襄城死战那厮.既已说好,倘若不去非丈夫所当为.”
马跃道:“典兄有所不知,在下颇有兄弟,今已杀官袭得襄城暂且安身.”
典韦吃惊道:“汝已袭得襄城安身?”
“正是适才那厮便是汉廷鹰犬,意欲追杀于某.”马跃作色道,“可敢随某同往,杀尽这些天良丧尽的汉军?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?”
典韦作色道:“有何不敢若不是官府仗着人多势众,这些贼厮鸟早被老子杀光了.”
韦被马跃三言两语撩拔起血性,遂与同归.会合管亥等众人寻路下山、径投襄城而来.
……
是夜,襄城县衙大堂.
马跃手执典韦之手.昂然而入,堂中诸将骤见如此恶汉、尽皆吃惊.
马跃的目光自管亥、周仓、裴元绍、廖化、彭脱以及郭图众人身上掠过,沉声道:“若非这位壮士出手相救,某尸冷多时矣.”
众皆拜谢.
马跃又道:“吾等皆杀过汉军,身背无数人命,都是朝廷通缉地重犯,从今而后,定要生死与共、永不背弃,如违此誓,人人得而诛之”
管亥等人厉声盟誓,郭图虽心有不豫嘴上却不敢怠慢,莽汉典韦目睹此情此景,亦是热血激荡,心中顿时萌生同仇敌忾之气.心忖他奶奶地,汉廷那些鹰犬杂碎,只知道冤枉好人,包庇坏人,杀之何惜?
马跃话音方落,郭图起而说道:“大头领,许老汉已被裴头领擒回城里,今押在县衙后堂,等候落.”
马跃奇道:“许老头未死?”
郭图答道:“图本以为许老汉必死无疑,将之夺回实是意图以之尸要抰许二不得伤害大头领性命,不曾想刘小姐医术精妙,竟能开膛破肚将许老汉体内之拐棍取出,委实让人叹为观止.”
“刘妍?”马跃缓缓转过头来,望着角落里静静站立地刘妍,眸子里掠过一丝暖意.淡然道,“做地好.”
刘妍芳心一暖,粉脸上霎时绽起一丝笑意.有了马跃这句话,便是让她立刻去死,也是心满意足了.
“许老头居然未死原以为已成死局,不曾想竟然就此柳暗花明了,哈哈……”马跃大喜,向郭图道:“若非公则举措得当,险些坏了大事.吾当赏之,然我等皆为流寇,金钱无用,公则意欲何赏?”
郭图心中暗道.若要赏赐最好莫过于起出体内毒针,但这话自然说之不得,只得干笑道:“为大头领效劳乃图份内之事,何敢居功.”
马跃道:“暂且记下此功,容后再赏”
郭图道:“谢大头领.”
马跃道:“管亥,且带典韦下去好生招待,不可怠慢”
“遵命.”管亥答应一声,向典韦道,“且随某来.”
见典韦随着管亥去了,马跃又向诸将道:“诸位请回.公则留下.”
待众人散去,马跃肃手道:“公则请坐.”
郭图战战兢兢的跪坐下来,问道:“大头领何事吩咐?”
马跃道:“吾有一事困惑,不知公则可愿教我?”
郭图道:“大头领请讲,图知无不言.”
马跃道:“许老汉既然没死,吾与许二并无杀父之仇.事情似有转机,依你之见,可有招揽之可能?”
郭图凝思良久,叹道:“几无可能.”
“何也?”
“图实不敢言.”
马跃心中冷然,已经猜知郭图想说什么了,无非因为马跃是流寇,而许家又是颖川有名的世家大族,断无屈身事贼之可能,这跟李严等人誓死不愿屈身相随是一个道理,也只有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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