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千二百四十二章 七天
第二千二百四十二章 七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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苹果树的新嫩芽叶映着晚霞,点燃一挂火树银花。
李沧看着自己的手,白皙,修长,没有任何受过创伤的痕迹,再摸摸自己的背,嶙峋突兀的脊椎周围发散着无数蠕虫般的筋络凸起,质地坚韧,知觉敏锐。
还timi真是我。
所谓的尸态病毒或许仅仅只是一种诱因而已,这无关紧要,真正的问题在于,这破本子难道它从来就不是个剧情而是一种世界线机制?
轰~
火力覆盖的线条触目所及的半空中交织出一道道绚烂的纹理,随即变得肮脏,李沧伸手握住床头桌上的水杯,免得它被震落。
“这么快?”
军方对盐川的清洗是全方位立体式的,以雷霆之势摧枯拉朽,如果一切如常,最多到天亮时分,就能对盐川完成基本掌控,然而——
轰~
这一声沉闷的炸响远比万炮齐发来得更加震彻心灵,9度抗震的二院主楼顷刻间被撕出一道道巨大的裂口,就像只快板一样在大地的波涛中翕合碰撞。
饶其芳和厉蕾丝第一时间出现在李沧的病房中,平均每人每只手里都至少提溜着两条人,好似人体的重量和地震的震波完全不存在似的,身轻如燕,如履平地。
“李沧?”
“儿砸!”
“姐夫!”
“嗯”李沧随手把PSP和手机丢给厉蕾丝:“走吧,东南方向,朝废墟群走就行了,等结算出本,医院里的人能带多少带多少。”
“那你?”
“等个人!”
饶其芳和厉蕾丝没多少犹豫,深深看了李沧一眼就准备撤了,厉清怡却很是入戏的哭哭啼啼:“姐夫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,我都会认得你的,我们说定了哦,喏,你不可以反悔!”
厉清怡手掌摊开,饶其芳送她的那枚戒指又回到了他手里,李沧笑笑,把戒指戴上:“去吧!”
第一个小时。
李沧已经能看到病房窗外景园小区的楼顶,黄黑色并且越来越黑的浓烟尘霾膨胀升腾,空中的鸟雀无头苍蝇似的乱飞,坠落如雨。
第一天。
空中升腾着从肉眼微不可查到米粒大小的灼灼火星儿,医院里大概还留着三百来个人不肯走,或者说,已经走不了了,四周围都变成了立陡立隘的悬崖,动辄几十几百米之高,上头或多或少都顶着盐川的城市碎片,小小一座盐川城,现如今硬是铺天盖地直到视界尽头。
偶尔会有火焰或岩浆在某一个方向形成逆流的瀑布直挂天际,久久不曾倒卷落下,反而像极光一般蜿蜒,留守二院的人只能组织起来尽量封闭门窗缝隙,挤进地下冷库以抵抗肉眼可见的恐怖高温毒烟。
第三天。
清晨的太阳从大地的裂隙间投出一束束丁达尔效应质感拉满的光幕,一只行尸持之以恒的拍打着李沧的窗,它身上的汗水和血迹暴露在阳光下,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油脂,黏连的皮肤在玻璃窗上拉拽出一条血色、微黄、发黑的肮脏长痕。
“热啊~”一个挂着尿袋的老头推着输液架慢吞吞的走到李沧门口,扬了扬手里的棋盘:“杀一局?”
“来!”
“你这好,视野好,能看到外面!”
“五十度呢!”
“老子蒸桑拿都蒸一百二十度!”
“啊对对对!”
“呵~”老头儿高傲且不屑的摆了棋,坐好,佝偻的背都挺直了:“要不是楼上老马昨晚上没了,老子才不愿意找你这臭棋篓子,那老东西,看着挺结实,谁知道一宿人就给没了,拉胯!”
“人老马住的呼吸科,能挺过去才怪,你一掏粪的,有啥可得意的?”
“兵贵神速,出車,沧啊?”
“拱卒,老驴?”
“你爷爷才老驴呢,老子姓他妈扈!”老头儿眯着眼睛瞧向窗外,马走了个田:“小兔崽子你说,这玩意地球要是他娘的炸了,真是这个样儿不?”
“诶诶诶,手脚干净点啊,老东西有没有武德,咋还玩赖呢?”李沧说:“你管它是不是这个样呢,它要是别的样儿你老东西能看见是咋,这会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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